Comrade marathon 南非友誼超級馬拉松

用雙腳展開旅程 :南非友誼超級馬松- 友誼之路

運動賽事
發表於 2018/06/18 1,893 次點閱 0 人收藏 0 人給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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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回頭的友誼之路

清晨五點二十分,Pietermaritzburg 市政廳前響起南非國歌,現場兩萬一千名參加Comrade 馬拉松的選手有將近兩萬人是南非當地的參賽者。這場全世界歷史最悠久、參賽者最多的超馬賽在1921年5月24日首次舉辦,從Kwazulunatal 的首府Pietermaritzburg 一路跑向印度洋岸的海港Durban。南非國歌響起時,兩萬多名南非參賽者與封鎖線外的所有參賽者的家人、朋友大家都大聲合唱著這首結合《天佑非洲》(Nkosi Sikelel' iAfrika)和《南非的呼喚》(Die Stem van Suid-Afrika)而成的一首混合五種語言的國歌。第一次參加馬拉松賽被這樣的吟唱國歌氛圍感動,結合當地原住民的科薩、祖魯、塞索托語、以及南非語與英語的五種語言國歌,在旋律的運行中啟動了所有參賽者的鬥志,也短暫團結了種族紛爭不斷的南非。接著工人之歌Shosholoza 的音樂響起,即使氣溫只有五度,所有人都跟著音樂搖擺起來,大聲唱和著這首比國歌還受歡迎的民謠;這首廣泛被傳唱的歌曲本來是Zimbawe 礦工遠離家鄉到南非礦場工作時唱的歌,時至今日這首歌廣泛被用在各種聚會場合;尤其是運動比賽的重要時刻。隨著音樂和聲搖曳,現場氣氛high到高點,冷冽的清晨似乎也溫暖了起來。最後,火戰車的主題音樂Chariots of fire 音樂響起,所有人都等待分秒到達的那一刻;槍聲響起,五點三十分,這場歷史將近一百年,參賽人數超過兩萬,全長九十公里的南非友誼超級馬拉松Comrade marathon 在南半球的冬日破曉前展開。

Durban位處印度洋是南非的第三大城,終年氣候溫和,沿著海岸的濱海小鎮依山傍水,是約堡與首都Pretoria 居民的避寒之處。被強烈潮汐拍打的海岸線是衝浪的理想場所。Durban 身兼非洲及南非的第一大港,其重要性由此可見一班。南非種族隔離政策結束後,Durban 也從南非白人的重要度假海濱城市被釋放;今日的Durban 仍是重要的貿易港口,但是日益趨惡的治安問題讓大多數尋求安全度假的南非居民轉往鄰近的其他小鎮,往日的英國殖民式的度假勝地逐漸失去光彩。沿著印度洋岸往北的Umhlanga、Ballito 等小城在陽光鮮明的冬日假期擠滿了南非本地前來親近清澈藍綠印度洋海水的各色居民。

1921年5月24日Vic Clapham南非的退伍軍人,為了紀念在一次大戰遭受戰爭痛苦以及死亡的戰友,決定用馬拉松的方式來緬懷他們一起受過的折難以及友誼。第一屆的comrade 馬拉松在三十四位參賽者的起跑展開,從海拔6百多公尺的Petermariztburg 出發,一路上下起伏跑到海邊的Durban。這場本來是紀念性質的馬拉松開始成為南非人每年關注的年度運動之一;馬拉松的路線每兩年起終點交換輪替,一年上坡一年下坡。雖說如此,Pietermaritzburg 與Durban 兩城之間盡是起伏不斷的山陵,每年的路線也都不盡完全相同。日出前的冷顫,沒有動搖所有參賽者的意志,全程電視實況轉播的comrade marathon 也成為全世界最多人觀賞的馬拉松賽事之一。通過起點的拱門,黑暗中只見到蜿蜒向下的賽道穿梭在低矮城市間;漸漸脫離城市邊緣是一往無際的甘蔗田與非洲草原原野。

離Durban90公里遠處的山丘上,Pietermarizburg 是Kwazulu Natal 的首府。由最早期從Cape town 的Voortrekkers 青年農民在大遷襲中所建立的城市。英國殖民之後這裡成為Natal 的首府,逐漸發展成為文教以及政治中心。城市的街道整齊充滿殖民時期的風味,市政廳的維多利雅樣式紅磚樓房據稱是南半球最大的磚造樓房。起跑前的燈光投射讓市政廳幻化成百變的加油標誌。Comrade marathon museum 也同樣位在Pietermaritzburg,同樣殖民樣式的紅磚房舍展示了將近一百年來的comrade marathon 歷史。天色微微亮,藍黑色的天空伴著稀疏的星光,許多頂著寒冷氣溫的跑者披著薄毯,或穿著外套奔馳在蜿蜒於山丘上的路徑。富庶的kwazulu Natal 擁有廣大的甘蔗田,一片蒼綠的青蔥長葉在平靜的黎明之前沈睡在地表上,像是一座座的圓潤緩丘,孕育甜美無比的糖汁。隨著起落的地表、韻律的腳步,破曉地陽光緩緩地穿透一個個移動的身影,揭開半醒半睡的非洲大地。暖身後的體表像是晨光般的溫和,在仍舊寒冷的晨曦之中散放緩緩的熱氣。倏忽上引,旋即墜落;近程若現,遠方隱約;地平線像是緜延不斷的曲線,在日月交替的這一刻被絡繹不絕的腳步聲喚起。第一個cut off point 15公里,限時2.5小時,長長的參賽隊伍在起跑後的前十五公里擠滿了山徑道路:如當年戰爭中的徹夜行軍,在未知的異鄉往不可預測的挑戰奮鬥;艱難卻從未想放棄。

每年交替互換起終點的comrade marathon 增加了賽事的趣味與挑戰。許多人在挑戰完首次完賽之後都會接著再嚐試下一次,大會也特別為了up run 及down run 完賽選手設計了可以結合在一起的奬牌。一路上,這場全球最盛大的超馬賽事因為賽道起伏不斷也是高潮迭起;沿途夾道加油的支持者擠滿兩旁;即使在鄕野間都見到不少人特別全家驅車前帶著各式各樣的補給品來加油支持;一邊跑著,也不斷有同行參賽者給我這外國人打氣,指導如何安全完賽,同時也不忘提醒明年再回來跑up run。隨著緩坡向上,Down run 的路線來到海拔最高點。至此之後,賽道基本上是一路起伏向下。Comrade 的國際參與者不多,約莫一千多人,佔總人數約5%,其餘約兩萬名的跑者全是南非在地參賽者,對於一個馬拉松賽事不若台灣頻繁的地區而言,幾乎全國好手傾巢而出;不論黑白種族,不分男女老少,大家在過程中不斷互相鼓勵。其中也有不少身障人士,推著輪椅拄著拐杖提早出發完成比賽。Comrade marathon 的精神本來就是要紀念第一次大戰畤戰友們在戰場上上同心齊力互助的珍貴友誼。在這條路線上舉辦近一百年後,友誼互助成為這場超馬賽的菁華;在這一天,不論你是參賽者、路上支持者,或是在電視前觀看實況轉播所有南非人,大家都緊緊結合在一起,為一種崇高的精神感到興奮。在頻繁的腳步中,不論領先的是黑人、白人,所有人都為了這不可思議的百年賽而熱情洋溢,像一場充滿榮耀的馬拉松嘉年華。

賽道過了Drummond ,基本已經過了一半,更多的和緩下坡帶著跑者邁向印度洋岸。許多沿途支持者興奮地組成各式加油團,有些學校、團體更視comrade marathon為一年一度的盛事。Ethembeni school 是中途的一個學校,專門收容身心障礙的學生。賽事前兩天參加了大會規劃的bus tour,其中中一站便是參觀這個學校;許多小朋友雙手殘缺仍熱情地與我們擁抱握手,許多坐在輪椅上的學生更大力揮舞著各國參賽者的國旗。看到自己的國旗被這些天生殘疾的學生揮舞著;身手比較靈活的學生跳著Zulu 傳統舞蹈,唱和著Shosholoza,許多參賽者都感動落淚。一年一度的comrade 參訪團的捐款為這個學校挹注了些許幫助。比賽當天,所有學生更羅列一旁,為魚貫穿梭的跑友加油。賽道越接近城市住宅區,下午時分所有居民幾乎傾巢而出,在路旁搭起帳篷,升起柴火烤肉野餐,恍若台灣的中秋節全民烤肉活動。許多居民拿出剛剛烤好的肉串、香腸給跑了幾十公里的疲累跑者。在氛圍上這場賽事的公補私補絶對不輸任何台灣的賽事,甚至更精采熱鬧。


越過最後一個上坡來到Pinetown , 至此一路向下到Durban。Durban 高樓的天際線劃䦕青綠的山丘蔗田;印度洋的碧綠海水也忽隠忽現在山丘間。很難想像這場比賽對南非人的重要性,從抵達南非入關,海關人員聽到要去參加comrade marathon 也豎大姆指加油;餐廳、旅館;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家都為能參加完賽感到驕傲-即使不是自己下場參賽。誠如comrade 的名稱與精神,這場全南非心繫的賽事,全國在這一天都看著一路上前進的參賽者,用同樣的精神紀念Vic Clapham互助友誼的初衷。在全程九十公里的路程上似乎感受到族群融合的曙光。沒有政治立場與意識型態的對立,沒有顔色的不同,只有拋棄成見對立的一個國家。這個掙扎在分裂對立消耗中的美麗國家在一年中的這一天得到釋放,為友誼之路嘶吼吶喊著,為一步步邁向終點暢懷大笑、擕手扶持或步履蹣跚的各方參賽者加油。

Comrade marathon 的魔力,絶對會讓你回味無窮,等不及嚐試下一次友誼路上溢滿鬥志互助的九十公里旅程;畢竟幾乎所有參賽者都會說,完成up run 以及down run 兩場的comrade marathon 才算是真正完成這場充滿友誼的賽事。

謝謝幫我完成這場賽事,以及一路上為我加油的南非朋友;沒有你們的協助沒辦法完成這場友誼路上的超級馬拉松嘉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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